天龙八部旧版读书吐槽笔记三(9)中(百无一用是文艺青年)_环球微资讯
开始本节之前,先来分析一下函谷八友的专业和就业情况:
老大康广陵,逍遥学院函谷关分校民乐系学霸,会作曲编曲,专业课之外基本不通世务;老二范百龄,大宋翰林院二三流棋待诏水平,勉强够上能吃上一口专业饭,但悟性还不如一些爱好者。老三苟读,中文系毕业,博览群书,说话极不讨喜。老四吴领军,应是正规军校毕业,曾为大宋领军将军,不知是追求业余爱好主动退伍还是画画误事被除役只好投入这所民办大学刷个第二学历。写文人查了一下宋朝应没有领军将军这个具体官职,倒是有领军卫将军,所以吴领军这个前职业有些疑点。老五薛慕华,中医古方等非物质文化遗产传承人,逍遥系私人医院全科大夫,不用上电视做广告纯靠口碑成为社会名流。老六冯阿三,本是木器厂技校毕业,后来去逍遥学院函谷关分校土木工程系深造,是位靠谱的工科生。老七石清露,园艺系毕业生,专职养花。老八李傀儡,戏曲系优等生,专业课成绩不错,但由于在专业上过于投入,在日常生活中非常中二。
函谷八友中,文艺青年为范百龄、吴领军、石清露;普通青年为薛慕华、冯阿三;2b青(老)年就是康广陵、苟读和李傀儡。石吴的专业在盛世就业前景不错,就业之后也算勤勤恳恳,虽然都不是本专业的顶尖人才,但至少人还正常,也有赚外快的渠道。范百龄虽然平时说话正常,但他是仅次于李傀儡的中二青年,他出招之前像圣斗士一样先喊出必杀技,然而也没能把对手打倒。他的专业主要靠天分,所以很可能就不上业,只能摆野棋摊度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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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冯各自都是行业翘楚,就业相当容易,虽然比起本派前辈水平还差,并且一些顶级的行业资源未得到传承,但凭着与社会上医疗、土木建筑水平的代差,具备开宗立派的资格,可以搞慕华系医院,样式冯公司等。冯阿三除了土木工程水平高,还可以帮兄弟们制造高水平的烟花爆竹,是一位全能的工科生,他的烟花技术传承也许在后世传给了一位叫黄一炮的人。
而最后三人,就有点难了。康广陵弹琴水平极高,武功也是高手,但他不会聊天,很难在民乐界混,毕竟民乐界的人跟摇滚乐界不一样,如果不会聊天,不懂捧高踩低,趋炎附势,自己过于特立独行,很容易有生命危险,比如蔡邕、嵇康、南郭先生。康广陵武功很高,所以性命是无忧的,但一手绝妙的琴艺,却只能弹给老和尚听,而且是一遍又一遍不惜力的复弹,可见之前很少有人静下心来听他的音乐并提出表扬。由于收集古琴很费钱,于是他也兼职做家教,教出了阿碧这个得意弟子。
苟读读的书多,墨法两门抱,儒释道一担挑,但由于性格爱抬杠,说话爱咬文嚼字,很不潇洒。没有名士范儿,更没有功名在身,也没拿出什么原创作品,算是个两脚书柜。这样的性格,去村子里教蒙童都有些误人子弟。
李傀儡在业务上是不错的,并且还可以根据角色搭配武功,按理说应该能混上名角大腕儿,成了腕儿,生活中怪一点只会被认为是名角儿风采,而不是头脑有病。但问题在于,他唱的是京剧,不是宋朝流行的诸宫调,京剧要几百年后才得名。所以李傀儡这方面就算再出挑,可惜生不逢时,当不了程蝶衣。其实,对他们的师祖无崖子的描写中有这么一句:“琴棋书画、医卜星象,工艺杂学、贸迁种植、’无一不会,无一不精。”但他的再传弟子只传承了琴棋书画医工艺种植,卜星象则无人传承。如果李傀儡继承了这门学问,起个文王神课,排个紫微斗数什么的,应该比唱戏有发展,毕竟他平时也是神神叨叨的,干这事儿有先天优势。
从函谷八友的遭遇我们可知,学文科不如学艺术,学艺术不如学技术,虽然宋朝尊重读书人,但千军万马走独木桥,很容易出现苟读这样把书读死的人,还不如学门手艺,至少可以糊口。艺术圈里的二三流人才,注定混不太好,唯一的期望就是争取混进县市文联,领一份工资然后进行长待机,同时走动关系,争取把无崖子、苏星河这些老艺术家熬死,然后成为新一代有话语权的老艺术家,打压一些有潜力超过自己的,不懂事的新人。以友为组合名称的还有梅庄四友,他们比起函谷八友的处境就好多了,他们有一份日月神教提供的丰厚的铁杆庄稼,居住在中原数一数二的风景区,处于半退休状态后潜心钻研艺术,他们可以用钱砸艺术,函谷八友中的几位则是靠艺术搞钱,输在了起跑线上。
薛慕华应该是兄弟八个中的第一财主,到了聚会之期,大家就巴巴的来他家打秋风了,可惜一来,就看到了老薛的灵堂,实在是晦气啊晦气:
包不同生平最喜与人作对,听那老者吓得说话声音也发抖了,便大声道:“什么大祸临头?天坍下来么?” 那老者道:“快,快进去!”包不同道:“你老先生尽管请便,我包不同可不进去。六妹……”那老者左手仍是抱著阿碧,右手突然向前一伸,一把抓住了包不同胸口穴道。他这一下出手实在太快,包不同猝不及防之下,已然被制,只觉身子被对方向上一提,双足离地,不由自主的被那老者提著奔进了大门。玄难和公冶干都是大为诧异,正要开口说话,那使棋盘的中年人低声道:“大师父,大家快快进屋,有一个厉害之极的大魔头转眼便到。”玄难一身神功,在武林中罕有对手,怕什么大魔头、小魔头?问道:“哪一个大魔头?乔峰么?”那人摇头道:“不是,不是,比乔峰可厉害狠毒得多了。是星宿老怪。”玄难微微一哂,道:“是星宿老怪,那是再好不过,老衲正要找他。”那中年人道:“你武功高强,自然不怕他。不过这里人人都给他整死,只你一个人活著,倒也慈悲得紧。”他这几句是讥讽之言,可是却真灵验,玄难一怔,心想此言不错,便道:“好,大家进去!”便在这时,阿碧的师父已放下包不同与阿碧,又从门内奔了出来,连声催促:“快,快!还等什么?”他一眼之下,便见到这些人中以风波恶最是桀傲不驯,左手反手一掌,向他右颊便横扫了过去。风波恶虽是好勇斗狠,可真没料到六妹这个师父说打便打,此时他肠内寒毒已开始发作,正自难当,一见那老者手掌打来,急忙低头让过。不料这老者左手一掌没使老了,突然间换力向下一沉,已抓住了风波恶的后颈,说道:“快,快,快进去!”像提小鸡一般,将风波恶提了进去。
老康刚刚大装了一波13,把少林玄难都遛得满树林子跑也找不见他,此时听说丁春秋来了,直接吓廖了。在这一段中他一招秒杀了包不同和风波恶,虽然二人中了毒,又打了半天架,书中还说他们猝不及防,但康广陵的武功基本可以确定比邓百川强。玄难此时一肚子气,听说丁春秋来了,微微一笑就说要跟他硬干,他就怕萧峰,没吃过丁春秋的亏,在战略上藐视敌人。
范百龄则情商很高,一句话就说动了玄难。其实玄难何尝不是心里没底,武功虽比他弱,但也算是中强玄的玄痛被丁春秋手下一招偷袭拿下,他自己又有几分把握对付他们二人呢?所以范百龄适时给了台阶,他就坡就下,能屈能伸。
旧版中公冶乾有了一些心里活动:
公冶乾心中满不是滋味,两个把弟都是一招之间,便给这老者制住,虽然他是阿碧的师父,不能说是外人,但姑苏慕容氏何等威风,多大的声名,慕容公子的手下人却如此不济,在少林派众僧之前,终究是大大的丢脸。玄难见他脸色有异,猜到了他的心情,又见这老者接连制服包不同、风波恶,手法之快,招数之高,实不在己之下,但他对星宿老怪居然怕得如此厉害,可见那魔头实是不可小觑,说道:“公冶施主,大家还是进去,从长计议的便是。”
作为读书人打扮的公冶乾,此时终于有了点酸丁的模样,心里开始泛酸。但此人是阿碧的师父,你得叫叔叔,还有什么不满意的?还想什么姑苏慕容何等威风,你不是也被萧峰镶嵌了一脸瓷片,雕琢的很是精致,每天洗个脸没准还把手划破了,那时候就不想什么威风的事情了。他还是在心里看不起康广陵单纯。玄难猜测康广陵武功“不在自己之下”,所以也要指着他帮自己分担丁春秋以外的星宿弟子的压力,所以跟着函谷八友走。这里的三股势力,本以少林为最强,此时攻守之势异也,八友最强,慕容家只有公冶乾一个二流完整战力在那干瞪眼。三联版删去了公冶乾的心理活动和玄难的判断。就算删去,也无碍玄难成为天龙中刻画得最有血有肉的少林僧。
玄难和公冶乾有了点灵犀,对望一眼鄙视康广陵的输人先输阵,玄难本身也不年轻了,却称呼康广陵“老丈”,可能是看他不像是有毛可拔的形象,不必称呼“施主”:
玄难虽是有道高僧,颇有涵养,但见这老者如此惶惶,也不禁心头火起,说道:“老丈,常言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淹,这星宿老怪就算再厉害狠毒,咱们大伙儿联手御敌,也未必便输于他了,又何必这等……这等……嘿……这等小心谨慎。”须知江湖之上,如说旁人“胆小害怕”,最是犯忌,因此话到嘴边,改成了“小心谨慎”。这时厅上已点了烛火,他一瞥之下,但见不但那老者脸有惶恐之色,甚至那使棋盘的、那书呆子、那使判官笔的诸人,也都有栗栗之意。玄难亲眼见过这些人出手,武功著实不弱,更兼这一群人个个疯疯癫癫,事事漫不在乎,似乎均是游戏人间的潇洒之士,突然之间却变成了心惊胆战、猥琐无用的懦夫,实是不可思议。
玄难的涵养嘛,也就是那么回事儿吧,他的定力在涵养之上,却也苦不太高,他却不知道丁春秋是这帮人的童年阴影,大概从小就欺负他们,文艺青年本就思虑甚多,不是最有血性和骨气的群体。就像三净和尚听说他玄难亲自来抓自己了,岂不也得战战惶惶,栗栗危惧吗?要是在灵门那一代找几个曾对幼时玄难很凶的什么灵魂、灵体法师过来抓他,玄难怕也镇定不到哪去。
接着,理科状元冯阿三开始秀操作:
只见那使短斧工匠一般的人点了点头,从怀中取出一把曲尺来,在厅角中量了量,便摇摇头,拿起烛台,走向后厅,众人都跟了进去,但见他四下一打量,猛地里耸身而起,在横梁上量了一下,又摇摇头,再向后面走去,到了薛神医的假棺木前,他瞧了几眼,摇头道:“可惜,可惜!”弹琴的老者道:“没……没用了么?”使短斧的道:“不成,师叔一定看得出来。”弹琴老者怒道:“你……你还叫他师叔?”短斧客摇了摇头,一言不发,又向后走去,公冶乾心想:“此人除了摇头,倒似什么事也不会干。”这短斧客量量墙角,踏踏步数,宛然便是一个建造房屋的匠人,一路走到了后园之中。他拿著烛台,凝思半晌,向廊下一排五只石臼走去,又想了一会,将烛台放在地下,走到左边第二只大石臼旁,捧了几把干糠和泥土放在石臼之中,提起石臼之旁一个有柄的大石杵,便向臼中捣了起来,砰的一下,砰的又是一下,石杵颇为沉重,落下时甚是有力。公冶干轻叹一声,心道:“这次当真是倒足了霉,遇上了一群疯子。在这当中,他居然有心情去舂米。如果舂的是米,那也罢了,石臼中放的明明是谷糠和泥土,唉!”幸好邓百川中毒之后,脉博调匀,只如喝醉了酒一般昏昏大睡,绝无险象。砰,砰,砰,砰,砰,砰!舂米之声连续不绝,耳听得舂了数十下时,突然间花园中东南角七八丈外发出了轧轧之声。这轧轧声甚是细微,但玄难、公冶干等人的耳力何等厉害,一闻异声,眼光便扫了过去。只见这声音来处,并排种著四株桂树。砰的一下,砰的一下,那短斧客不停手的舂米,说也奇怪,靠东的第二株桂花树竟似缓缓的向外移劲。又过片到,众人都已瞧明,短斧客每舂一下米,桂树便向外移动一寸半寸。弹琴老者一声欢呼,向那桂树奔了过去,低声道:“不错,不错!”众人跟著他奔去,只见桂树移开之处,露出一块大石板来,石板上生著一个铁环挽手。公冶干又是惊佩,又是惭愧,心道:“这个地下机关,安排得巧妙之极,当真是匪夷所思。这位短斧客在顷刻之间便发现了机括的所在,聪明才智,实不在建造机关者之下。”短斧客再击了十余下,大石板已全部露出。弹琴老者握住铁环,向上一拉,却是纹丝不动,待要运力再拉,短斧客叫道:“大哥,住手!”一纵身,跃入了旁边一只石臼之中,拉开裤子,撒起尿水,叫道:“大家快来,一齐撤廖!”弹琴老者一愕之下,忙放下铁环,霎时之间,使棋盘的、书呆子、使判官笔的、再加上弹琴老者和短斧客,一齐向石臼中撒尿。
倘是换了一种处境,公冶干等见到这五人发疯撒廖,定是笑不可忍,但顷刻之间,各人鼻中便闻到了一阵火药气味。那短斧客道:“好了,没危险啦!”偏是那弹琴老者的一泡尿最长,撒之不休,口中却喃喃自语:“该死,该死,又给我坏了一个机关。六弟,若不是你见机得快,咱们都已炸成肉浆了。”公冶干等心下不禁凛然,闻到这一阵火药气息,人人均知在这片刻之间,各人已渡过了一个大难,显然这铁环下连有火石、药线,一拉之下,点燃药线,预藏的火药便即爆炸,这是对付敌人的极厉害手段,幸好那短斧客极是机警,大伙撤尿,浸湿引线,大祸这才避过。
这事儿主要是旁观者迷,作为八友中的建筑学霸,薛慕华的祖宗建造庄子时没有让老冯家卖苦力,这个设计图薛慕华居然也瞒着冯阿三,没给他参考一下,提提意见。他这么快的找到了机关,确实不易,不愧是函谷八友中的业务翘楚。函谷八友除了石清露外,虽然没有学过北冥神功级别的武学,但也有一些可以迅速疏通经脉的内功,说撒就撒,毫不迟疑。
三联版加了一句:
“包不同道:“非也,非也。你焉知这机关不是他自己建造的?”公冶乾笑道:“我说他才智不在建造机关者之下,如果机关是他所建,他的才智自然不在他自己之下。”包不同道:“非也,非也。不在其下,或在其上。他的才智又怎能在他自己之上?””
冯阿三继续钻研机关:
只见那短斧客走到右首第一只石臼旁,运力将石臼向右转了三圈,抬头向天,口中低念口诀,默算半晌,将那石臼再向左转了六个半圈子,只听得一阵轻微的轧轧之声过去,那大石板在地中缩了进去,露出一个洞孔来
这一段让写文人想起了之前找师傅开锁的经历,师傅又掐又算,又照又看,噼里啪啦,整了半天没整好,最后从兜里掏出个什么东西,让我转过身去,我偷偷用旁光一瞧,他拿个东西一捅就开了,合着之前都是在整气氛,怕一下子弄开我跟他砍价。冯阿三也是这路人,表面上在思考,其实早就胸有成竹。
密道机关一打开,同时打开的还有薛神医的脏话按钮,他在里面立刻开骂了,大家忙喊自己人别开qiang,把他劝住后,大家好一起钻地道,等丁春秋来了共同开骂,别先把脏字用完了,一会儿创意大减:
只听得嗤的一声响,那洞孔中钻出一个人来,正是阎王敌薛神医。他没料到除了弹琴老者等义兄弟外,尚有不少外人,不禁一怔。弹琴老者道:“这时没空多说,你快钻进去,你把七妹和我徒儿都带进去医治。这里面容得下么?”说著伸手向那洞孔指了指。薛神医向玄难道:“大师,你也来了!这几位都是朋友么?”玄难微一迟疑,道:“是,都是朋友。”本来少林寺认定玄悲大师是死于姑苏慕容氏之手,将慕容氏当作了大对头。但这次与邓百川等同来求医,道上邓百川、公冶干力陈玄悲大师决非慕容公子所杀,玄难已是信了六七分,再加此次同遭危难,同舟共济,认定这一伙人是朋友了。公冶干听他如此说,向他点了点头,心照不宣。
玄难说都是朋友,公冶乾很感动,以玄难的地位,说这句话就是为整个姑苏慕容家担保,分量极重,这一犹豫,犹豫出了他肩上的重担,上次玄难在聚贤庄丢脸后,这次在薛慕华家里经过这段剧情,心灵有了更圆满的成长。
薛神医看到有伤者,第一时间过来诊断,不愧医者父母心,他看一眼就看出玄痛是悟道圆寂,堪称“望”的极致,连人家死前心理活动都能猜出来?想必不是,可能是其它兄弟跟他打了暗号,他才敲钉转角说这么一句,把玄痛的死因坐实,以免少林寺找后账,毕竟事情全由装死而起。他却不知道,就是阿碧的结拜姐妹刮了他的胡子:
待他看到阿碧,突然失声道:“星宿……星宿老怪果然到了。他这……这毒,我是治不了的。”公冶干“啊”的一声,道:“无论如何,要请神医救上一救。”只听得“哇”的一声,弹琴老者哭出了声来。
那书呆子道:“大哥,庄子有言:‘古之真人,不知愧生,不知忍死。’你的徒儿中了咱们那混蛋师叔之毒,倘若是真的难以治愈,也就算了,又何必苦苦啼哭?”那弹琴老者怒道:“我这乖徒儿和我分手了八年,今日才得重会,她若就此死了,我如何不悲?唉,唉,阿碧,你可不能死,千千万万死不得。”公冶乾和包不同等看阿碧时,只见她脸色更加红了,虽是娇艳可爱,但皮肤中便如有鲜血要渗出来一般。公冶乾道:“薛神医,我这个义妹中的是什么毒?”
那书呆子抢著道:“这个小姑娘是我大哥的徒儿,我便是她师权,你是她的把兄,论起交来,你便矮了咱们一辈。子日:‘必也,正名乎!’你该当称我为师叔才是,你也不能薛神医长、薛神医短的乱叫,须得尊一声薛师叔。”这时薛神医已把过了包不同和风波恶的脉,看过了二人的舌苔,闭目抬头,苦苦思索。旁人不敢扰乱他的思路,谁也不去理会那弹琴老者的哭泣和那书呆的迂语。过了半晌,薛神医摇头道:“奇怪,奇怪!打伤这两位兄台的却是何人?”公冶乾道:“乃是一个头戴铁罩的少年。”薛神医摇头道:“少年?决计不是少年。此人武功兼正邪两家之所长,内功深厚,少说也已有三十年的修为,怎么还是个少年?”玄难道:“此人曾来少林寺卧底,老衲等毫未察觉,实是惭愧。”薛神医道:“惭愧,惭愧。这两位兄台的寒毒,老夫也是无能为力。‘神医’两字,今后是不敢称的了。”
三联版这段剧情没有阿碧,少了很多有趣的情节,阿碧本来是白得透明的肤色,现在有变成关银屏的趋势。阿碧不但是四大庄主的义妹,也是函谷八友的师侄,有这双层关系,还是被薛慕华判了死刑。而苟读的安慰更是不伦不类,让人难忍殴打他的欲望。连载版中阿碧跟康广陵分别八年,从话茬上看,八年前阿碧应还未因避祸沦落到姑苏慕容府。她跟康广陵分手时只是七八岁的小姑娘,便已经得到康广陵的几分真传,用琴音不仅可以催眠过彦之和崔百泉,还与鸠摩智拼了一阵不落下风,堪称逍遥派五代弟子中最有潜力的一位。
忽然一个洪亮的声音说道:“薛先生,既是如此,咱们便当告辞。”说话的正是邓百川,他被香粉昏倒,但内力甚厚,此刻已然醒转。包不同道:“是啊,是啊!躲在这地下干什么?大丈夫生死有命,岂能学那乌龟田鼠,藏在地洞穴之中?”薛神医冷笑道:“施主吹的好大气儿!你知外边是谁到了?”风波恶道:“你们怕星宿老怪,我可不怕。枉为你们武功高强,一听到星宿老怪的名字,竟然如此丧魂落魄。”那弹琴者轻轻抚著阿碧的肩膀,笑道:“阿碧啊阿碧!害死你的,乃是你太师叔,你师父可没本事为你报仇了。”
公冶干听这几个人都叫星宿老怪为师叔,心下暗感诧异,寻思:“离去之前,须得将这一干人的底细摸清楚了,设法救治六妹之时,也好有个谱儿。”便道:“诸位口口声声称那星宿老怪为师叔,然则诸位究是何人?”原来阿碧在慕容氏府中已有多年,公冶干虽和她结义为金兰兄妹,但于她的师承来历,因她向来不说,一直不知。
玄难也道:“老衲今日所见所闻,种种不明之处甚多,正要请教。”薛神医道:“咱们师兄弟八人,号称‘函谷八友’。”他指著那弹琴老者道:“这位是咱们大师哥,我是老五。其余的事情,一则说来话长,一则也是不足为外人道……”他正说到这里,忽然一个细细的声音叫道:“薛慕华,你怎么不出来见我?康广陵,你为什么不弹琴?”
这声音细若游丝,似乎只能隐约相闻,但洞中诸人,个个听得十分清楚,这声音便像一条金制细线,穿过十余丈厚的地面,或者是顺著那曲曲折折的地道进入各人的耳鼓。那弹琴老者“啊”的一声,跳起身来,说道:“是星宿老怪!”风波恶一跃站起,大声道:“大哥,二哥,三哥,咱们出去决一死战。”弹琴老者道:“使不得,使不得。你们这一去,枉自送死,那也罢了,可是泄漏了这地下密室的所在,这里数十人的性命,全都送在你这一勇之夫的手下了。”包不同道:“他的说话声能传到地底,岂不知咱们便在此处?你龟缩相避,他自然能够找出来,要躲也是躲不过的。”弹琴老者道:“一时三刻之间,他未必便能进来,还是大家想个善法的为是。”
邓百川袭完人家妇女胸后大概做了个美梦,现在终于醒了。他主动要求出去耍爷们,跟老仙碰碰,包不同也瞎吵吵起来。说实话,你们四大家将拿的是慕容家的俸禄,本职工作是帮慕容家的复国梦做准备,这可是扶龙的重责大任,他们做到现在,理论上多多少少也在江湖中有些人脉,至不济也联络了几十挂零名义士之类。他们四个一死,线就断了,让慕容复光杆司令干啥去呢?此时保留有用之身与丁春秋周旋才是正当做法,邓百川怕是当着石清露要展现一下男子气概?总之四大家将在大部分场合做的事情都难称专业。
三联版为了突出康广陵怕丁春秋,把“是星宿老怪”改为了“是……星宿老怪”,用一个省略号表达出了他说话的颤抖。也把龟缩相避,改为了装乌龟。此时冯(连载版张)阿三犯了一个很现代码农风格的错误,他设计了谜题,想要难住对方,完全没考虑对方可以用暴力破解的方式解题。冯阿三在这里说出“师叔本事虽高”一句,表示至少在土木工程方面,丁春秋是颇有造诣的,并非只练武功其他不懂的类型,更何况,由后文可知,在逍遥派掌门人这件事上是无崖子辜负丁春秋在先,不是丁春秋叛师在先。
那手持短斧、工匠一般的人一直默不作声,这时插口说道:“师叔本事虽高,但要识破这地道的机关,至少也得花上两个时辰。再要想出妥善的法子攻了进来,又得再花上两个时辰。”弹琴老者道:“如此说来,咱们还有四个时辰,尽可从长计议,是也不是?”短斧客道:“四个半时辰。”弹琴老者道:“这半个时辰,又从何处多将出来?”短斧客道:“这四个时辰中,我能安排三个机关,再阻他半个时辰。”弹琴老者道:“很好!玄难大师,届时那大魔头到来,咱们师兄弟是决计难逃毒手,你们各位却是外人,那大魔头一上来专心对付咱们这班师侄,各位颇有逃命的余裕。各位千万不可自逞英雄好汉,和他争斗。要知道,只要有谁在星宿老怪的手底逃得性命,已是了不起的英雄好汉。”包不同道:“好臭,好臭!”各人嗅了几下,没闻到臭气,均以疑问之色,向他瞧去。包不同指著弹琴客道:“此人猛放狗屁,直是臭不可耐。”包不同适才一招之间便给弹琴客制住,心下好生不愤,他是天不怕地不怕脾气,明知自己武功远非对方敌手,却还是肆意谩骂。那使棋盘的横了他一眼,道:“你要逃脱我大师兄的掌底,已是难于办到,何况我师叔的武功又胜我大师兄十倍,到底是谁在放狗屁了?”邓百川心想:“这些人的话也是大有道理,包三弟跟他们争闹不休,徒然耗费时刻。”便道:“诸位来历,在下尚未拜聆,适才多有误会,误伤了这位娘子,在下万分歉疚。今日既是同御妖邪,大家算得一家人了。待会强敌到来,咱姑苏慕容公子手下的部属虽然不肖,逃是决计不逃的。倘若真是抵敌不住,大家一齐毕命于此便了。”
邓百川代表四大庄主,又说出了一句外行话:“绝对不逃,打不过就一起死”,他们以后起兵跟大宋交战,除非做常胜将军,否则就得战死沙场?这完全不是未来的将领的思维方式。输了不要紧,喊一句“兔子!等着瞧!”,暂时撤退准备卷土重来才是正常的将领思维。
连载版中,少林寺连起法名的风格都非常神秀风,想必他们还有慧身、慧似、慧菩、慧菩等等师兄弟,三联版改为慧镜和虚竹,删去了轻功较好,因为虚竹的设定应是武学上哪方面都不怎么地:
玄难道:“慧镜、慧树,你二人轻功较好,若有机会,务当设法脱逃,回到寺中,向方丈师伯报讯。免得大家给妖人一网打尽,连讯息也传不出去。”慧镜、慧树二僧合什说道:“恭领师伯法旨。”弹琴老者和邓百川等一个人听玄难如此说,知道他是决意与众人同死,所以要差慧镜、慧树二人脱逃报讯,当是使少林寺得知仇人是谁,以便日后报仇。弹琴老者呆了一呆,忽然拍手笑道:“反正人家都要死了,阿碧身中剧毒,也不过是一死,我又何必伤心难过?唉,唉,有人说我康广陵是个大大的傻子,我一直颇不服气。如此看来,纵非大傻,也是小傻了。”包不同道:“你是货真价实的大便子,大笨蛋!”弹琴老者康广陵怒道:“也不见得比你更傻!”包不同道:“此我傻上十倍。”康广陵道:“你比我傻一百倍!”包不同道:“你比我傻一千倍。”康广陵道:“你此我傻一万倍!”包不同道:“你比我傻十万倍、百万倍、千万倍、万万倍!”神医薛慕华道:“二位休再作这无谓的口舌之争,慧镜、慧树二位师父,你们回到少林寺中,方丈大师问起前因后果,只怕你们未必答得上来。此事本来是本派的门户之羞,原是不足为外人道,但为了除灭这武林中的大患,若不是少林众高僧主持大局,实是难以成功。在下须当为二位详告,只是敬盼二位除了向贵方丈禀告之外,不可向旁人泄漏。”慧镜、慧树齐声道:“薛神医所示的言语,小僧除了向本寺方丈禀告之外,决不敢向旁人泄漏半句。”薛慕华向康广陵道:“大师哥,这中间的缘由,小弟要说出来了。”康广陵虽于诸师兄弟中居长,武功也是这远高出侪辈,但行事决断,却是十分幼稚。薛慕华如此问他一声,只不过在外人面前全他脸面而已。康广陵道:“这可奇了,嘴巴生在你的头上,你要说便说,又问我干么?”薛慕华道:“玄难大师、邓师傅,咱们的受业恩师,武林中人称聪辩先生……”玄难和邓百川等都是一怔,齐声道:“什么?”
玄难并不一定想死,但一定不会逃,他的背上扛着武林泰山北斗少林寺的招牌,所以提前吩咐后事。薛慕华怕两个和尚说不清楚,于是在取得康广陵认可后,开始讲述他们八人的来历,这段话也是说给玄难听的,毕竟俩人分赃一场,也算是惺惺相惜,让玄难死个明白的责任他还是要负的。
于是薛慕华讲起了他们的来历,无非是丁春秋专精武功,苏星河心有旁骛,导致苏星河打不过丁春秋,其实就算两个人都全心学武,苏星河也不一定是丁春秋的对手,丁春秋身高膀阔,还喜欢练块儿,恐怕擦pg都不能从两边把胳膊伸过去。苏星河要画画弹琴,肌肉不能练的太壮。两人各出一拳,丁春秋的拳打到苏星河眼眶,苏星河还够不着丁春秋的鼻子。如果二人全部学琴棋书画,丁春秋倒也不一定就输,这个还是跟逍遥派定接班人的方式有关。
之后薛慕华正式介绍函谷八友:
康大师兄广陵学的是奏琴。”他指著那使棋盘的道:“范二师兄百龄,学的是围棋,国手无敌,是当今天下的第一高手。”包不同向范百龄瞧了一眼,道:“难怪你以棋盘作兵刃,只是棋盘用磁铁铸成,专门吸人兵器,未免取巧,不是正人君子之所为。”范百龄:“弈棋之术,固有堂堂之阵、正正之师,但奇兵诡道,亦所不禁。”薛慕华道:“我范二师哥的棋盘所以用磁铁铸成,原是为了钻研棋术之用。他不论是行走寝卧,突然想到一个棋势,便要用黑子白子布列一番。他的棋盘是磁铁所制,将铁铸的棋子放了上去,纵是在车中马上,也不会移动倾跌。后来因势乘便,就将棋盘作了兵刃,棋子作了暗器,倒不是有意用磁铁之物来占人便宜。”包不同心下称是,口中却道:“理由欠通,大大的欠通。范老二如此武功,若是用一块木制棋盘,将铁棋子拍了上去,嵌入棋盘之中,那棋子难道还会掉将下来?”薛慕华道:“那究竟不如铁棋盘的方便了。我茍三师哥单名一个‘读’字,姓好读书,诸子百家,无所不窥,是一位极有学问的宿儒,诸位想必都已领教过了。”包不同道:“小人之儒,不足一哂。”茍读怒道:“什么?你叫我是‘小人之儒’,难道你便是‘君子之儒’么?”包不同道:“岂敢,岂敢?”薛慕华知道他二人辩论起来,只怕三日三夜也没有完,忙打断话头,指著那使判官笔的道:“这位是我四师哥,雅擅丹青,山水人物、翎毛花卉,并皆精巧。他姓吴,拜入师门之前,在大宋朝廷中做过领军将军之职,所以大家便叫他为吴领军。”包不同道:“只怕领军是专打败仗,绘画人鬼不分。”薛慕华道:“取笑了!在下排行第五,学的是一门医术,江湖上总算薄有微名,还没忘了我师父所授的功课。”包不同道:“伤风咳嗽,勉强还可医治,一遇到在下的寒毒,那便束手无策了。这叫做大病治不了,小病医不死,嘿嘿,神医之称,果然是名不虚传。”康广陵捋著长须,斜眼相睨,说道:“你这位老兄性子古怪,倒是有点与众不同。”包不同道:“哈哈!我姓包,名不同,当然是与众不同。”康广陵哈哈大笑,道:“你当真姓包?当真名叫不同?”包不同道:“这难道还有假的?嗯,这位专造楼阁的老兄,大概精于土木工艺之学,是鲁班先师的门下了?”薛慕华道:“正是,六师弟张阿三,本来是木匠出身。他在投入师门之前,已是一位巧匠,后来再从家师学艺,更是巧上加巧。七师妹姓石,她精于莳花,天下的奇花异卉,一经她的培植,无不欣欣向荣。”邓百川道:“石姑娘将我迷倒的药物,想必是取自花卉的粉末,并非毒药。”那姓石的美妇人闺名叫做清露,微微一笑,道:“适才多有得罪,邓老师恕罪则个。”邓百川道:“在下鲁莽,万望姑娘海涵。”薛慕华指看那一开口便唱戏的人说道:“八弟李傀儡,一生沉迷扮演戏文,疯疯癫癫,这武学一道,不免疏忽了。”李傀儡横卧地下,说道:“孤王乃李存勖是也,不爱江山爱演戏,嗳,好耍啊好耍。”薛慕华道:“我师兄弟八人虽给逐出师门,却是不敢忘了师父教诲的恩德,自己给取名头叫作‘函谷八友’,以纪念当年师父在函谷关边授艺之恩。旁人只道咱们是臭气相投,却不知咱们原是同门的师兄弟。咱们为提防那星宿老怪重来中原,给他一网打尽,是以每五年聚会一次,平时却散居各处。因此这位阿碧姑娘是大师兄所收的徒儿,其余师兄弟竟然都不知道,否则也不会有这场误会争斗了。”玄难、邓百川等听薛慕华说罢他师兄弟八人的来历,心中疑团,去了大半。公冶干问道:“薛先生假装逝世,在棺木中布下毒药,那是专为对付星宿老怪的么?薛先生又怎知他要来到此处?”
范百龄在旧版中是天下第一围棋高手,先不提此时无崖子、李秋水、甚至苏星河都在世,这话说得仍是大大夸张了,为何呢?因为就在天龙八部发生的年份,宋朝有一位横压棋坛二十年的天才棋手。大佬们也许记得,《笑傲江湖》中向问天摆给黑白子的名局叫做呕血谱,是刘仲甫与骊山仙姥对弈的棋局,看得又经历了几百年围棋发展的弈道高手黑白子汗如雨下。
这位大国手刘仲甫就活跃在宋哲宗、徽宗时期,他担任翰林院棋待诏时,被誉为可胜唐开元天宝年间著名棋手,曾受到两个疑似仙人的村妇指点后天下无敌的王积薪两道。就在天龙八部故事发生的1094年当年,刘仲甫还和与名手杨中和、王珏、孙先会于彭城市楼联棋,创作了现存最早的联棋棋谱《成都府四仙子图》。刘仲甫除了相传输给骊山仙姥外,在他晚年也受到几位年轻人的冲击,如祝不疑、晋士明、王憨。这四个人/仙里可没有范百龄啊。所以三联版给他的围棋水平大大注水,改为:“当今天下,少有敌手”这就正常多了,毕竟天下下围棋的人不多,他至少可以胜过99%的宋朝人。范百龄对包不同说了句金玉良言,听话茬似乎是说给邓百川听的:“弈棋之术,固有堂堂之阵,正正之师,但奇兵诡道,亦所不禁。”可惜对牛弹琴,牛不入耳。
文人相轻,包不同自诩儒生,大概有些嫉妒博览群书,几句话说死玄痛的苟读,他上来就放大招人参公鸡,苟读立刻燃起怒火,毫不矜持。于是薛慕华打岔打了过去。介绍到吴领军时,吴领军虽然是转业军人,性情应该粗豪,但如今学习了画画,穿起书生衣巾,就只能从话语阴阳上反击了,连载版没有说话,三联版加了点料:
包不同道:“只怕领军是专打败仗,绘画则人鬼不分。”吴领军道:“倘若描绘阁下尊容,确是人鬼难分。”包不同哈哈大笑,说道:“老兄几时有暇,以包老三的尊容作范本,绘上一幅‘鬼趣图’,倒也极妙。”薛慕华道:“包兄英俊潇洒,何必过谦?
薛慕华说起自己来倒是洋洋得意,自谦得相当马虎,所以引出包不同的揶揄,康广陵虽然活的年岁大,但包不同这种现世宝毕竟难以得见,所以对他大感兴趣,也许将来会为他谱一曲“杠精吟”。冯阿三包不同倒是没怎么刁难,还会抢答了。介绍到石清露时,等了半天的邓百川终于抢过话头,对石清露表示了歉意。之前他称石清露为“娘子”,此时换称“姑娘”,有点司马昭之心蠢蠢欲动的意思。石清露则使用了现代社会的最不犯错的标准称呼,也是中原人对陌生人最常用的称呼“老师”。
三联版包不同没有放过调侃李傀儡的机会,却被苟读啪啪打脸:
李傀儡横卧地下,叫道:“孤王乃李存勖是也,不爱江山爱做戏,嗳,好耍啊好耍!”
包不同道:“孤王乃李嗣源是也,抢了你的江山,砍了你的脑袋。”
书呆苟读插口道:“李存勖为手下伶人郭从谦所弑,并非死于李嗣源之手。”
包不同不熟史事,料知掉书包决计掉不过苟读,叫道:“呀呀呸!吾乃郭从谦是也!啊哈,吾乃秦始皇是也,焚书坑儒,专坑小人之儒。”
薛慕华道:“我师兄弟八人虽给逐出师门,却不敢忘了师父教诲的恩德,自己合称‘函谷八友’,以纪念当年师父在函谷关边授艺之恩。旁人只道我们臭味相投……”
包不同鼻子吸了几下,说道:“好臭,好臭!”苟读道:“易经系辞曰:‘同心之言,其臭如兰。’臭即是香,老兄毫无学问。”包不同道:“老兄之言,其香如屁。”
原来函谷八友也都是中原人,在函谷关上学,怪不得跟薛慕华住的挺近,说来就来,接下来,薛慕华开始介绍为何做出这次直接导致玄痛圆寂的拙劣假死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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